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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找一家对赌行,到那儿交易。”我告诉他。
“在这儿交易吧!”他说。
“不!”我回道,“在这间营业部里我还没有取胜的把握,但是,我有把握从对赌行里赢出钱来。我懂那儿的玩法。我有些心得,我已经知道在这里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。”
他给了我钱,我离开了营业部――就是这儿,这位昔日人称对赌行克星的男孩赔得底儿掉。我不能回家乡,因为那里的对赌行不接我的生意。纽约也不用考虑,当时纽约一家对赌行也没有。他们告诉我,1890年代的布罗德街(Broad Street)和新街(New Street)曾经到处都是这路货色。但是现在我的生意用得着的时候,偏偏一家都没有了。于是,我想了想,决定去圣路易斯。我听说那儿有两家对赌行的生意做得很大,遍及整个中西部。他们的利润一定很丰厚。他们在几十个城镇都有分号。实际上人家告诉我,东部地区没有哪一家对赌行在生意规模上能够和他们相提并论。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营业,最体面的人们都在他们那里交易,不带丝毫疑虑。有个家伙甚至告诉我,其中一家对赌行的老板是某地商贸促进会的副主席,不过不可能是圣路易斯的。不管怎么说,这就是我要去的地方,指望带去500美元,带回更大的一笔,好放到A?R?富勒顿公司――纽约股票交易所的会员――的营业厅充当保证金。
到达圣路易斯后,我先到旅馆洗了把脸,然后便上街寻找对赌行。一家是J?G?多兰公司(J.G.Dolan Company),另一家是H?S?泰勒公司(H.S.Teller & Co.)。我知道能赢他们。我打算采用绝对保险的玩法――小心又保守。我唯一担心的是,怕有人认出我,出卖我的行藏,因为全国各地的对赌行都听说过“交易神童”。他们像赌场,时刻留意有关赌博高手的流言飞语。
多兰公司比泰勒公司的距离更近,我先去多兰公司。我但愿他们让我做几天交易,再叫我走人另谋高就。我走进去,里面空间巨大,至少有好几百人在那儿盯着报价板。我很开心,因为在这么拥挤的人群中,比较不容易引起注意。我站在那儿,观察报价板,从头到尾审视一遍,直到挑出合适的股票做头一把。
我环视四周,看到了窗口边的接单员,就是在这儿你压下本钱,拿到成交单。他正看着我,于是我走过去,问道:“你们这儿可以交易棉花和小麦吗?”
“是的,小朋友。”他答道。
“那我也可以买股票吗?”
“要是你有钱,就可以买。”他回道。
“噢,我有钱,没问题。”我说着,像是吹牛充阔的少年。
“你有钱,是吗?”他说着,面带微笑。
“100美元能买多少股票?”我问道,故做不快状。
“100股,要是你拿得出100美元。”
“我有100美元。对,有200美元呢!”我回他。
“哦,好家伙!”他说。
“你给我买200股。”我不客气地说。
“200股什么?”他问道,严肃起来了。生意归生意。
我再次看了看行情板,好像要好好猜猜,然后告诉他,“200股奥马哈(Omaha)。”
“好的!”他说。他收下钱,点好数,签好成交单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问我,我回道,“霍勒斯?肯特。”
他把成交单递给我,我走到一边,坐在顾客群中,等着这卷钱变多。我快进快出,这一天交易了好几次。第二天故伎重演。两天,我赚了2800美元,当时我还指望他们让我把这一星期做完。以我当时赚钱的速度,一星期下来大概成绩不坏。然后,我再到另一家店去,要是在那里也能同样走运的话,那么就能带一大沓子钞票回纽约,施展一番作为。
第三天早晨,我扮着一副羞涩模样,走到窗口前,要买进500股B.R.T.。那位柜员对我说,“嗨,肯特先生,我们老板想见你。”
我知道把戏被戳穿了,但还是问道:“他为什么要见我?”
“我不清楚。”
“到哪儿找他?”
“在他的老板间,朝那边走。”他指着一扇门。
我走进去。多兰正坐在他的办公桌前。他转过身来,对我说,“请坐,利文斯顿。”
他指着一张椅子。我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。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破我的,或许从旅馆登记簿上。
“找我有何贵干?”我问他。
“听着,年轻人。我对你冒(没)有任何恶意,明白?一点儿都冒(没)有。明白吧?”
“是,我也没看出来。”我说。
他从转椅上站起身来。这家伙身材魁梧。他对我说:“来,过这边来,利文斯顿,好吗?”他走向门边。他打开门,然后手指着大厅里的顾客们。
“看见这些人了吗?”他问道。
“看见什么?”
“这帮子人。好好看看他们,年轻人。这里有300号这样的家伙!300号肥羊!他们养活我和我一家人。明白吗?300号肥羊!然后你来了,你两天时间弄到的,比我从这300号肥羊身上两个星期挣到的都多。这不是生意经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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